又喜欢又蛮想杀他的

没见过混乱杂食的洁癖吧?Ao3:Kanopos_kara

众生在其眼中皆同

灰原雄还在的时候七海建人对许多行为都表现得略显踌躇:牵手、亲吻、拥抱…他们在一起时的任何事。或者应该称之为郑重。他们的青春——尤为珍贵的青春不应该被建立在死亡和绝望的吊桥效应所惊扰,尤其是灰原雄这个人的存在,让七海想给他一些相配的东西。真挚的、热烈的,确保万无一失不是错觉的爱。所以他们反复靠近又止步不前,七海说“不行”灰原就会停手,但被打断的亲吻或爱抚让空气像是在过电,七海很多次用余光留意着同级生绯红的耳根一边扪心自问是否足够更进一步,这是否也是一种残忍。




“当然!”




五条悟爆发出大笑,用欲求不满来形容七海此时脸上的表情,他说喔你们甚至没有做过,真可怜真可怜。不知道说得是谁,但七海注意到他的笑,那是一种从腹腔到肺腑都震颤着的由衷发音。多让人嫉妒,挺直了腰板才能肆意说的话。不同的是五条悟说一百句“我爱你”中九十九句是假的,而灰原雄一百句都是真的,七海建人一句也没有说出口。


但不管是他还是他身边都一个人也没有了,按照五条悟那套天杀的理论灰原此时也是孤身一人,坦荡还是谨慎都殊途同归。这两位前辈向来不避讳旁人,早用声音气味和一些印记将主权互相宣誓遍了,但到头来也只是五条悟笑得好像有些累的在气喘,他说都这样了,不如我们相互抚慰吧?


“虽然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啦。”


“好。”


七海建人毫不怀疑他在这里说“不”的话五条悟会用同样的语气去问更多的人,施舍一个机会。五条悟已经不会再对谁说一百句里唯一真实的“爱”了,他对伪物从不作要求,外貌声音体型乃至全部——七海不知道他如何看待记忆,但那反而是如今有形无形中最真挚的存在。


于是他们从吻开始,没什么在乎就少了惴惴不安,嘴唇干脆的相贴过渡到舌叶交缠,相互带动着很快躯体发热。意外的触感上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层皮覆着纤细的血管,在血液巡回加速时变得艳红。仅此而已,似乎不这样就无法说服自己接受在身上游走的手:轮廓与力度完全不同。性的冲动背后是无尽的空虚,迭起的快感回落的瞬间脑海里盘踞的就是后悔、遗憾等杂糅而成的推脱说辞。七海总是想说“下次别再见了”,但五条悟的无所谓让这种告别少了许多份量。


要给予与他相配热情的、真挚的东西,但是随着灰原的死真挚这个定义变得飘忽不定了。七海开始怀疑五条是否真的记得一切,他表现出来的记忆如他本人一样时常流动着,从不把握。




“你真的还记得他吗?”


“为什么要这么问?”五条悟在被褥里换了一个同样慵懒的姿势,用手撑着脸颊:“你们是一样的呀,你是不是太低估他了?”


真挚的、真挚的…内心低喃着这些话的同时,七海意识到无论肢体交叠多少次都没有区别,五条心里活着还是死去、亲近还是肌肤相亲的学弟都没有区别。像他和灰原雄一起留了清浅的刻痕,不再因为任何事而加深了。像停留在过去。


七海建人闭了闭眼睛,叹息着说:“是我太高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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